前幾天,我跟女兒到超市買菜,老天讓我看到眼前殘酷的一幕。這種事通常都在人家的家裡發生,今天卻在我眼前上演。
一對三十歲上下劍拔弩張的父母,在超市裡相互謾罵。聽到有人爭執,通常不會引起我的關注,但這時我聽到小女孩的哭喊聲、尖叫聲,按耐不住,一定得過去看看。
這對夫妻好像才經過一番拉扯,看來,在我進來之前,他們正在爭奪小孩。
這位先生手上抱著一個一歲多的小女孩,大聲控訴著太太的歇斯底里,其內容我一點都不感興趣,但看到小女孩被迫經歷大人的情緒暴力,令人不勝唏噓。
我先把太太帶到一旁提醒她,請她擔負起一個成熟母親該有的責任,用聰明的方式尋求幫助。她話不多,情緒馬上安定了下來。先生還繼續嚷嚷,於是我站到他的面前,請他好好看看他手上抱的大大眼睛,五官清秀的女兒。她,早已經嚇壞了。
哭是她唯一求救、釋放焦慮的方式,她小小的肩膀不斷抽緒,眼睛緊盯著我看。
當這位先生把注意力,轉移到我還有女兒身上時,漸漸安定了下來。看著他緊緊抱著小女兒,我心如刀割。
空氣中似乎感覺到,夫妻中如果誰搶到了孩子,好像就擁有傷害對方的武器。他們對彼此的恨,已經讓自己失了理智。
我相信這樣的場景,小女孩應該很熟悉。看著她哭紅的雙眼,我摸了摸她的頭,希望給她一些溫暖與支持。心想,阿姨今天也只能為你做這些了。
先生試圖想要說服我說他有多無助,他有多愛這個孩子……